闻言,元瑾之面色微微一变,急忙换了拖鞋,抬脚就朝电梯厅走去。
佣人追在她后面低声说:“沈先生和夫人都没回来,他们估计还要参加晚宴。”
元瑾之道了声谢,心道上次送她一条手链是对的,下次来再送她一样首饰。
乘电梯急匆匆上楼,来到沈天予的房门前。
她抬手敲门,里面传来沈天予平静的声音,“回去,改天再来。”
联想到佣人说他声音不对劲,元瑾之问:“天予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沈天予道:“没有。”
“我进去了?”
不等沈天予回应,她推门而入。
沈天予盘腿坐在临窗的羊毛地毯上,仍然一身白衣,背对着她,坐姿端直,风形鹤骨。
元瑾之闻到房间里有淡淡的血腥气。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的确是血腥气,她上次被割了脖子,就是这种气味,记忆犹新。
元瑾之问:“天予哥,你受伤了?”
沈天予闭眸道:“没有,你先回家,改天再约。”
以往元瑾之会很听话,可她今天不想听话了。
她脱掉拖鞋,朝他走过去。
绕到他面前,她俯身坐下,睁大双眼望着他的脸。
往常他脸色冷白如玉,今天却是苍白,嘴唇也不似平时那般红润。
元瑾之目光从他的脸移到他的脖颈上,再到他的上半身,他的手指。
他手指也不是从前的玉白色,是失血后的苍白。
元瑾之眼里浮现担忧之色,心里疼了一下,说:“天予哥,你受伤了是吗?我打电话给你叫医生。”
她起身就要站起来打电话。
起到一半,手腕忽然一凉。
她垂眸,手腕被沈天予修长玉手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