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一个太阳一般,始终在人们触不可及的前方,指引着方向。
跟着他,不会错!
这是所有人内心不约而同的想法,乃是由一桩桩功绩堆砌而成的绝对信任。
靖王的消息,没几天便传遍了整个洛阳城。
许多地方官员听说了之后,也是沉默了许久,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在了一声复杂的长叹中。
三天后,靖王出城。
他的封地在湘州,很远,属于洛阳最混乱的南地,水贼横行。
靖王去到那里,便相当于主动担任起平乱的责任。
届时的生活,将会与如今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离开的那一天,天气不算好,阴沉沉的,凉风飕飕。
靖王的送行队伍稀稀疏疏,按时赶到的官员都很少,更别提专门前来的百姓了。
这样的场面,对于一位党派之首来说,绝对是凄凉的。
队伍里的气氛很差,冷冷清清。
靖王的家丁与妾室都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样子。
许多人恋恋不舍的回过头,看向那座雄城。
这样突然的离开,对于许多人而言,都象征着一场失败,彻底与大唐的权力中心告别。
这里是纸醉金迷的洛阳啊……
如梦似幻,奢侈无度!
谁愿意就这样离开?
简直就像是夹住尾巴,落荒而逃的老鼠。
“一群见风使舵的东西,临别之际,居然连面都不肯露!”
车厢里,一位花容月貌的妇人像是少女般发怒,秀眉倒竖。
她咬牙切齿,手中抓着一大把信件,这些都是那些未曾到场的党派成员所表达的歉意。
“好了,为夫都不怪他们,你还生上气了。”
靖王看着王妃生气的模样,笑着上前抱住王妃安慰。
“能不生气吗?”
靖王妃生气,身子滑溜得就像是一条鱼,肩膀一抖就摆脱了靖王的手。
“当初依附的时候说的那么好听,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现在……呵呵,还没到上刀山下火海的时候呢,就退缩了!”
靖王妃张牙舞爪,恨不得将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全都生吞活剥。
“他们也是没办法,许多人已经需要低着头过日子了,若还来送我,那岂不是存心不想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