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涌起一股信心,这才是他们的李厂长,那个要求不打屁股针的……
好吧,他们这行人,估计很难忘记这一幕了,估计回去后都会知道了,自家厂长,害怕打屁股针。
张城以倒栽葱的姿势,嘴里叼着手电筒,圆圈形状的光束在复杂的机械结构间游走,发动机,变速箱,都得靠他这个退伍的装甲兵来。
油渍弄脏了他的工作服,手指被金属零件划破也浑然不觉,小伙子很能干,装甲车机舱内空间狭小,为了方便检查,他可是连大衣都脱了。
“这关键时候可不能掉链子!”
张城,咬着牙,拧紧一颗松掉螺丝,仿佛找回了,在部队那会,碰到紧急拉练时,那种紧张感。
李厂长病倒了,他昨天开了整个一下午的车,浑身也不得劲,都是在咬着牙干活。
小袁同志守则是从蓄电池,检查到了炮身的控制器,驱动机,手里捧着个万用表,每一次指针的波动,都牵动着她的心。
她此时也在心里默默祈祷,虽然李厂长口中,控制系统是彩头,但对她很重要。
吕科长和徐师傅扛着梯子,仔细检查着炮管的膛线,履带,炮身。
寒风中,他们的睫毛上结了霜,却浑然不觉。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紧张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
李厂长躺在病床上,目光始终紧盯着窗外的试验场。
输液管中的药液缓缓滴落,仿佛也在为这场关键的测试倒计时。
“底盘系统检查完毕,一切正常!”
“电路控制系统通过最终测试!”
“火炮机构运行平稳,液压压力达标!”
一声声汇报传来,趴在窗户口,瞅着下面的李峰,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干脆利索的拔掉输液针,此时盐水瓶里,也只剩三分之一了。
“走,去试验场!”
“厂长,您的烧还没退~!”
看到李峰如此任性,刚把烧给压下去,就迫不及待,吕科长急得直跺脚。
“这点小病算什么!”
李峰披上军大衣,又开始吹牛皮了,大步走出房间,丝毫看不出早晨要死要活的样子。
寒风卷起他凌乱的头发,却吹不散他眼中的坚毅,行不行就看这一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