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坷道:“我是辽北道府,哪怕还在任上一天也要为辽北道的百姓多做一些事。”
“这些是我在辽北道短短时日内想到的东西,肯定不是很成熟,也不一定就都对。”
“但我有责任把它写下来交给继任者,不管继任者是谁,会不会用,能给他一些参考就好。”
秦焆阳道:“我从来都没有对朝廷有过不满,可这次。。。。。。”
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委屈的把要骂街的话憋了回去。
“凭什么啊。”
可他还是忍不住:“凭什么明堂在辽北道把最脏最累的活儿都干了,别人来捡现成的!”
“现在辽北道的百姓们大部分都在骂明堂,骂明堂把当官的都杀了以至于民生政务荒废。”
“新来的道府一接手,带着的是朝廷趁着这段时间选出来补到辽北来的地方官员。”
“然后他们顺顺利利的把明堂已经收拾差不多的摊子拿过去,顺顺利利的把最基础的事办好就够了。”
说到这,秦焆阳这个从不曾因为自己的事有过任何委屈的大老爷们儿眼睛都有些发红。
他是真的心疼叶无坷。
在辽北,连大奎哥他们都不是整天整夜的跟在叶无坷身边。
是他秦焆阳每天都亲眼看着明堂有多累,有多焦心。
他看着这个年轻的封疆大吏到了辽北道这才几个月的时间,竟然都能在头上找到几根白头发了。
别人不知道叶无坷每天睡多久他知道,别人不知道叶无坷每天吃什么他知道。
正二品的大员,在到了辽北之后几乎没有一顿饭不是凑合能吃饱就行的。
大部分时候吃的都是干粮。
从案子里明堂硬生生为辽北道抠出来上千万两银子准备用于民生,可没有一个铜钱花在他自己身上。
现在,明堂辛辛苦苦浇水施肥种下又养好的果树要到开花结果的时候了,别人来了。
“委屈成了这个样子?”
叶无坷放下笔,看着秦焆阳笑起来。
“你是觉得我是在吃苦?”
叶无坷道:“这种日子如果都算吃苦,那我在无事村的时候就是吃的苦中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