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哦啊。”阿喀琉斯做出回应。
“你莫非想同地狱三头犬进行辩论?它此时因受伤发狂,早已将目中所见一切视为杀之后快的敌寇,绝无可能再按‘规则’行事,”赫尔墨斯又注视战场片刻:“我自是能够以‘神速’穿过战场,但你……唔,你这匹马若是碰触到毒液,可能会被腐蚀成地狱梦魇兽。”
“噗噜,咴咴!”帕伽索斯打着响鼻表示不满。
“不过,雷霆的执掌者既已颁下神谕命你将这婴孩送去喀戎住所受教,旁人便不应加以阻拦,或许我能以此为理由让他们暂时止戈……”
“倒也不必那么麻烦,只是受伤发狂而已嘛,”阿库娅转动手上的精巧短杖,舞出一阵棍花:“看我的。”
“哦?”众神的信使扶正头顶的飞翼冠冕,后撤半步等待这身具古老秘密的女神施为。
只见那掌管愚行与狂欢的女神迈步上前去,遥遥对准酣战中的恶兽与半神举起手中法杖:“光明之泉!氤氲之雾!治疗之潮!宁静之雨!”
伴着水之女神那令人难以理解却有着奇妙韵律的吟唱,二者交战之处骤然喷出数道细小的甘泉、升起阵阵迷蒙的彩雾,又有一道道如同有生命般的水流在赫拉克勒斯与刻耳柏洛斯之间往复跳跃,最终形成一场将它们尽数浇透的瓢泼大雨。
在水流、雾气和降雨的浸润下,二者身上那因争斗造成的各类伤口以极高的速度尽数愈合。
此番情景之下,恶兽与勇士间的死斗已然化作闹剧,两者各自对敌手施以最后一搏,随后同时退却,将满溢凶暴的目光投向造成这一切的水之女神。
阿库娅恍然未觉自己已然处于危机之中,竟向两者张开手臂发出劝解之语:“这样是打不死人的!你们不要再打啦!”
“……”赫尔墨斯拉下飞翼冠冕,似乎在为自己险些以为她具有常人的智商而深刻反思。
“吼——!”“亢——!”
短暂犹疑后,狂躁的地狱犬迈开四足朝阿库娅发起突击,恶兽摆动三只狰狞巨首,仿佛要将她一口吞掉,赫拉克勒斯反应稍慢,反手折下溶洞中一根形似巨刃的漆黑钟乳石亦朝同时她冲锋而至。
“噫!等等?我只是个劝架的——”阿库娅手忙脚乱地唤出一股迅捷的波涛,载着自己仓皇逃窜:“救命啊!赫尔墨斯!帕伽索斯!阿喀琉斯!不管是什么的斯!”
“啊啊!哦哦!”阿喀琉斯手舞足蹈试图出手,反复挣扎却无法从草料袋中钻出。
“天父在上,她能同不和与纷争的女神能成为朋友并非没有缘由,”赫尔墨斯看向无有动作的天马:“你的饲主正在被围攻,为何不施以援手?”
“噗噗。”帕伽索斯打了个响鼻。
“……并非围攻?”
? ?太好了!是巴萨卡!我们有救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