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绕着办公桌踱步,鳄鱼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柳清雪捏着香奈儿包的手指关节发白,强迫自己扬起笑脸。
旗袍开叉处的淤青在灯光下若隐若现,那是昨晚被司机老王攥出来的痕迹。
“王总说笑了。”
她往前半步,高跟鞋碾过波斯地毯的流苏。
“就是。。。想跟您叙叙旧。”
?王。建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划过她的锁骨,停留在旗袍领口松开的那颗珍珠扣上。
“叙旧?”
他突然笑出声,肥腻的手掌拍在办公桌上,震得紫檀笔筒里的金豪钢笔晃了晃。
“柳总现在可是傅家少奶奶,怎么会想起我这个老粗?”
空气瞬间凝固。
柳清雪看着王。建明眼中毫不掩饰的讥讽,想起下午傅深甩在她脸上的离婚协议,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王总。”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终于带上了乞求。
“我。。。我是来跟您借钱的。”
“借钱?”
王。建明故作惊讶地挑眉,双下巴随着动作堆叠起来。
“傅家少奶奶会缺钱?说出来谁信啊!”
他绕到柳清雪面前,故意贴近她,湿。热的呼吸喷在她颈间。
“是不是傅深那小子欺负你了?跟王总说,王总给你做主。”
柳清雪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上冰冷的落地窗。
窗外的城市夜景璀璨,却照不亮她此刻的狼狈。
她一向高高在上,从未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