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不能说,只是没必要,而且我没想好要说什么。
这种冲上去和天道对砍的事情也不方便别人知道。
只要我不广而告之,这种事情成功和失败对其他人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
我的沉默让师欲更加不安,他干脆直接握住我的手,多用了些力,语气里全都是威胁。
“你要是再不说,我不仅不帮忙,等你走了我直接就带人去打你的山门!”
“只给你留一片废墟。”
“你敢!”
我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就又继续沉默。
师欲这家伙不依不饶,今天不从我嘴里问出来点什么事必不肯罢休,我被他按着肩膀晃来晃去,感觉自己刚才喝的茶水都要喷出来了。
哎。
还是悄悄地告诉他吧,不然我感觉这家伙连觉都睡不着了。
我指尖凝聚起一点灵光,不知道嘴上说些什么,就干脆直接给他看好了。
我勾勾手指,师欲主动把脑门凑了过来,直接蹭上了指尖的灵光闭上了眼。
啧。
我俩现在之间的距离可太近了,他毛茸茸的头顶就凑在我的手边,简直是在勾引我揉一揉。
这家伙怎么这么多年来依旧不喜欢束发?
除了他之外我可没见哪个修士天天披散着头发,尤其是他现在好像才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连头发都凌乱地支棱着,很让人有帮他梳顺直的冲动。
“你——”
师欲看完了,整个人直接跳了起来,焦灼地在原地踏了几步,指着我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双手揣在一起,还悄悄摆了下头,将这些五颜六色的刘海甩在了脑后。
怎么了怎么了?
他不是早就知道我对现在的天道不满已久吗?
怎么现在这么激动?
看上去比飞尘还要惊讶。
“你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去呢?当年不是说好了的,一起打上什么……‘凌霄宝殿’吗?”
他怒气冲冲地质问,“怎么你现在还言而无信了呢?若不是我坚持问你,还想拿那一套假的不能再假的说词来搪塞我!”
尴尬。
我听着他说的凌霄宝殿,连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知道他在说些什么,那会儿我们两个一起历练的时候,有一次刚从花市秘境钻了出来,两个人借酒消愁,和他拌嘴时我向他讲起了大闹天宫,说自己迟早有一天要打上凌霄宝殿,将天道老儿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这家伙那是也喝多了,跟我碰杯,说保证和我一起去,不叫我一个人独自战斗。
但那不是酒后的胡话吗……
怎么能当真?
我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脑子里转的飞快。
我这要说那是酒后的胡话的话,师欲这家伙保管暴跳如雷的,今天估计能直接和我打起来,更别提帮我看着阵法了。
“怎么能忘了你呢?”
我狡辩道,“这不是来找你吗?我们的分工。”
“到时候我直接冲过去,可这边的阵法得指望着你来维护啊,不然谁也不知道那条路有多长,万一我走到一半路塌了,那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