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游戏奖励对祂也没什么用,搞不好还会被钟杨当房租收走。
“镜镜,”
他忽然转身,把厄洛诺晾在身后,反而双手郑重地搭在镜行肩头,言辞恳切仿佛阔别多年的亲兄弟会面,
“我为过去我们之间的矛盾感到遗憾,今天重逢,看到你过得不错,我也就安心了。可惜……”
“啊??”
神性的发言过于惊世骇俗,镜行竟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让他就这么凑近了自己。
见他们越贴越近,手下们的头脑风暴愈演愈烈。
‘两个老大在说什么?’
‘不知道,他们就这样把入侵者晾在身后真的没问题吗?’
‘怎么感觉那个冰冻星球的入侵者……完全没有被忽视的自觉啊!强者的尊严呢?你一点也不生气吗?’
‘等等!’
人群中突然有人面色一凛,紧接着眼神中散发出参透一切的睿智光芒。
这名改造了颅骨的奇美拉也许真的比同伴聪明一截,他后退三步,将信息通过脑机接口向所有同伴扩散:
‘你们听我分析,第二个老大和冰冻星球的入侵者……是一伙的!’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替老大撑腰!’
‘啊?’在这个时刻,僵持在周围的一众奇美拉们,陷入了和首领同样的迷茫。
环视一圈,目之所及皆是空洞的茫然眼神,这名最先明白局势的奇美拉深感痛心,:
‘你们不想想?
我们这位首领来头神秘,雷霆手段,一看便出身不凡,在镜城当上首领后,虽然频频劫掠,却分文不取,星盗的收获要么下发,要么用来建设城市,做派颇有理想主义者的风范……’
‘这样的人,他怎么会没有后台呢?’
‘那个从天而降的白发强者我在走私情报网上看过,祂是冰冻星球新上任的守护者,隶属于高塔,而这个和首领长得一样的家伙,不仅与祂举止亲近,甚至抬手便喝退了祂!’
最有智慧的奇美拉缓缓得出结论:
‘我们截停了冰冻星球的货,被守护者趁机找到了大本营,谁料首领的后台也在飞梭上,他早就预料到镜城星盗团会捕获这艘飞梭,于是藏身其上,准备趁此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来探望首领!’
‘而刚才便是一次交锋!
这位神秘存在,为了首领的安危,不惜得罪冰冻星球的守护者,也要制止祂出手。
至于一开始的剑拔弩张……恐怕是他还未准备暴露身份,而在权衡之后,他立即攥住了守护者的双手,想来是趁机将身份信息通过接触传导透露过去,以此来要挟对面!’
有道理啊!
镜行的手下们心思已经完全不在首领身上了,全都津津有味地听起了故事会。
而钟杨这头,镜行终于将震出脑外的理智收拢,手脚并用恨不得把贴上来的神性扔出宇宙:
“你干什么?你有病吧!”
“可惜!”钟杨一手紧紧按着肩头,一手狠狠扣在他的背后,像铁箍似的把镜行困在原地,声音在自己人性的耳旁炸开。
“可惜你的手下之中,有叛徒!”
星盗们还沉迷于同伴中那位智慧者关于局势的分析,颅骨改造成方形的奇美拉正侃侃而谈:
‘你们看,首领分明在抵抗他的接近,出手却极有分寸,不像收服我们时那般重,而且面部改造虽然能让人拥有完全一致的外观,但我认为他们的关系应该从亲缘上分析——’
再看一眼僵持的钟杨和镜行,还有无事可干,正在看他们表演的厄洛诺,听众们不由得深以为然。
“有就有呗,玩个游戏而已,大不了就是输给你,”耳朵被鼻息吹得发热,镜行大为恼火,“你别凑我这么近!”
“但如果这不是游戏呢?”短短几个字,钟杨极轻的气音霎时定住了镜行,黑发的神性松开手,一脸认真地直视着他。
“你什么意思?”镜行微眯双眼。
‘听见没,他们说游戏,而且争论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