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他以为她是一个愚蠢的、冲动的大小姐。
第二次见面刷新了他的印象,她是一个坚强的为目标不择手段的家伙。
第三次在别墅中他又看到了她和普通女孩一样可爱的一面。
……
一次次的间接或直接的交集让他们早就不能停留在陌生的交易对象的位置上。
她一开始也不是因为喜欢他才与他绑定的,离开了他,她也能照顾好自己。
凤镜夜手指收紧,绷带束缚伤口的疼痛让他回过神。
他离开后她会彻底对他失望吗?
还是会彻底离开?
我放好东西发现人还端端正正坐在原地有些惊讶:“你还没走?”
然后发现凤镜夜的脸色变了变,我轻咳一声:“我是说很晚了,不是赶你走的意思。”
他推了推眼镜:“我晚点再走。”
我惊奇:“为什么?”
因为走了你会伤心。
他没说出来。
我等了会儿,还是无奈的点点头:“那你先坐会儿,走的时候记得关门。”
我实在是没心情再去管他,径直去浴室洗漱,出来的时候发现人还在也没说什么。
只是躺在床上的时候似乎听到客厅传来细微的关门声,我闭着眼睛安心的翻了个身,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
我眯着眼睛从被子里钻出来,按掉闹钟,及拉着拖鞋迷迷糊糊的钻进浴室洗漱。
洗了把脸后对着镜子看了看还算不错的脸色,终于清醒了点。
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我就有种抱头蹲下逃避的冲动,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作为一个成熟的打工人我早就学会硬着头皮面对让我头皮发麻的事情,竟然也只是对着镜子无声崩溃了一会儿。
我做好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建设,转身撞进了一片温热的胸膛。
我瞪大眼睛吓得往后跳了一步,腰上忽然多出一只手,被拦腰拉了过去和另一具身体紧紧相贴,我挣扎了一下震惊地看向一脸没睡醒的凤镜夜。
警惕地心情打了个岔。
“你……昨天没回去?”
他重重的揽着我的腰,声音比平时低了好几个度:“你现在有心情了吗?”
“什么?”
我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对峙以及放弃着让人回去的话,迟疑了一下,他指的是这个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摇头,一大早上就来给我公开处刑,就算死刑犯都有断头饭啊!
他脸色黑沉,眼睛里还有血丝,表情可怕得我不敢产生反对意见。
我小心翼翼的点头。
他神色沉沉地说:“我想了一个晚上。”
“啊?嗯。”
一晚上过去我昨天的情绪已经落了下去,有些应付不来情绪高涨的凤镜夜了,眼神游移心情慌乱。
腰间的手陡然加重唤回我的注意。
凤镜夜眼神暗了暗,两次机会都没能给出答案,她失望退却了吗?
我的手忽然被抓住带着按上他线条干净分明的侧脸,指尖触碰到微凉的镜架。
“听我说。”
我茫然的看着他,手指不自在的动了动,他脸颊顺着我的动作偏了偏,小指就勾住了他落下的眼镜,脑子还没转过弯,那张失去镜片遮挡的俊秀脸庞就压了下来,柔软的唇重重的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