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迪的眼神顿时锐利起来:“莱拉。。。。。。皮奎利。。。。。。”
魔眼转向远处的女人。
“她跟肃清者有关?”
“还不确定。”维德轻声道:“所以我在寻找证据。。。。。。去确认这一点。”
莱拉?皮奎利肤色很深,相貌精致,有着极为惊人的长腿和细腰。
她今晚穿着一身银灰色的长袍,流动的光芒就像水波一样,行走之间会留下短暂的光痕。
她跟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官员交谈,逗得对方哈哈大笑;不一会儿又跟一位夫人热情地讨论首饰。
当一个年长的巫师拉住她絮叨的时候,莱拉不着痕迹地让另一个官员加入谈话,不一会儿自己就顺势脱身。
她宛如一位同时跟多人对弈的国手,每一步都精准无误,每一个表情都细心衡量,又有着行云流水般的流畅和从容,仿佛她天生就擅长这些。
但如果。。。。。。当遇到意料之外的突发事件时,她还能表现得这么无懈可击吗?
维德低下头,喝了一口饮料,目光扫向周围。
树干上爬行的甲虫都已经就位,它们藏在各处,注视着庭院内的每个角落。
而在众人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正有数不清的蚂蚁分成数队,有的沿着墙根的阴影疾行,有的顺着桌布的褶皱攀爬,有的钻进了门扉底部的缝隙,还有的正顺着外墙拉开了长长的队伍。
维德还知道,在距离这个庭院不到三公里的一栋建筑里,维克多正通过甲虫们携带的流镜,注视着参加这场聚会的所有宾客。
而维兰负责指挥小小的蚂蚁,它们穿过紧闭的门扉,爬过高高的书架和排列整齐的文件,从中探寻是否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宴会进行到一半,气氛已经达到高潮,乐队演奏着轻快的华尔兹,舞池里裙摆交错,水晶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就连平时严肃的官员们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容,彼此看上去其乐融融。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惊恐的尖叫声突然响起:
“啊啊啊啊啊??”
那个声音极度尖锐,瞬间盖过了所有的声响,突兀地扎入众人的耳膜。
乐手的弓悬在琴弦上,正在旋转的舞者僵在原地,酒杯震颤着,折射出无数张惊愕的脸。
一位夫人的扇子“啪”地掉在地上,扇骨碎裂的轻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声音的源头??那厚重的、隔开阳台的红色帷幕。
“格里姆,去看看怎么回事。”霍索恩主席沉稳地说。
“是。”
身材高壮的男人放下酒杯,举起魔杖,快速而不失谨慎地走向帷幕,萨琳娜等其余傲罗则从四面八方包围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帷幕忽然被拉开,一个年轻女人踉跄着冲出来,脸上毫无血色。
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高台上的霍索恩主席,张开嘴试图说些什么,但却像是离水的鱼一样,只发出几声不成调的、破碎的喘息。
人们不明所以,互相交换着惊疑的眼神,又将怀疑的目光投向飘动的帷幕。
??是什么能把一个巫师吓成这样?难道庄园里藏了一只博格特?还是她目睹了一场残忍的凶杀案?
彼此对视的一瞬间,他们好像已经讨论了千言万语。
到这时,女人终于回过神来,用带着哭腔的嘶哑声音尖叫道:
“主席!霍索恩主席!出。。。。。。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