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自己的杰作。
“看到了吗?!”
他的声音,盖过了所有的尖叫与哀嚎。
“这就是秩序!这就是力量!”
“在绝对的科技面前,任何个体,都只是尘埃!”
他的目光,穿过混乱的人群,死死锁定在会场中央。
那个唯一的、还安静站立着的身影。
***
秦晚烟的脸色,苍白如纸。
她不是害怕死亡。
而是那股来自九天之上的、纯粹的物理法则的碾压,让她的神魂,她的真气,她那属于筑基期修士的骄傲,都感到了本能的战栗。
那不是法术。
那不是神通。
那是一种更古老、更原始、更不讲道理的……暴力。
是宇宙本身的暴力!
她下意识地向前一步,想要站到陆哲身边。
但一只手,轻轻地拦住了她。
是陆哲。
他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抬头仰望着。
仿佛在欣赏一场盛大的、独属于他的烟火。
秦晚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透过巨大的穹顶,她能看到,天空,己经被烧成了末日般的血红色。
在那片血红的中央,一个光点正在急速扩大。
它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
像一颗被神明从宇宙深处掷出的、燃烧的长矛。
像一颗……正在坠落的太阳。
“这就是……你们的底牌吗?”
陆哲轻轻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有点意思。”
他说。
然后,在秦晚烟震撼的注视下。
在M国总统疯狂的笑容中。
在全世界所有指挥中心无数人绝望的目光里。
陆哲缓缓地,抬起了他的右手。
迎着那颗即将撞击地面的、足以将整个曼哈顿从地图上抹去的“太阳”。
他五指张开,向上虚托。
仿佛,要用这只凡人的手掌,去接住那毁天灭地的神罚。
也就在这一刻!
那颗坠落的太阳,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