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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以后呢，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都可以推说是“长大了”和“师父教我的”。

nbsp;nbsp;nbsp;nbsp;三夫人感兴趣起来，身子前倾：“你和你师父关系怎样，佛诞日不能帮咱们订上院子？”

nbsp;nbsp;nbsp;nbsp;不愧是商人之家的儿媳妇，真是实在人，好接地气。

nbsp;nbsp;nbsp;nbsp;姜清杳正色道：“到时候我去试试。”

nbsp;nbsp;nbsp;nbsp;小庶女态度很端正，三夫人被长房要走婢女的那点气儿顺多了，跟孙妈妈商量：“你看把谁放小四院里去合适？”

nbsp;nbsp;nbsp;nbsp;“夏桃？”

nbsp;nbsp;nbsp;nbsp;“夏桃不行，她针线好，我孝敬老太太的那些针线都指着她呢。”

nbsp;nbsp;nbsp;nbsp;“铃铛？”

nbsp;nbsp;nbsp;nbsp;“铃铛最知道我口味了，离了她我不行。”

nbsp;nbsp;nbsp;nbsp;孙妈妈又提了两个名字，都被否了，总之三夫人的婢女各有用处，哪个她也离不了。

nbsp;nbsp;nbsp;nbsp;姜清杳看明白了。

nbsp;nbsp;nbsp;nbsp;因为青燕是姜清杳身边管事的大丫头，所以三夫人和孙妈妈都认为该再给她补一个能管事的。

nbsp;nbsp;nbsp;nbsp;但能顶事的大丫头都是用了几年时间培养的，三夫人用惯了用熟了，不想给别人。大概主要是不想因为个庶女让自己不方便不舒服。

nbsp;nbsp;nbsp;nbsp;姜清杳很有眼色地开口：“倒不一定非添个姐姐不可，巧雀虽然只比我大四岁，但我在山上衣裳钱帛都是她管着，很能当事。我也没有觉得不方便。不如给她提起来。”

nbsp;nbsp;nbsp;nbsp;她识趣，三夫人脸色就更好一些，说：“那也不能院子里头少个人。”

nbsp;nbsp;nbsp;nbsp;姜清杳心里有盘算，建议：“要不然给我个小的？”

nbsp;nbsp;nbsp;nbsp;三夫人觉得可以。

nbsp;nbsp;nbsp;nbsp;“从小搁在身边，可以多用几年。”她对妈妈说：“你去给她寻个伶俐些的。”

nbsp;nbsp;nbsp;nbsp;姜清杳打蛇随棍上：“母亲疼我，让我自己挑个合性子的陪我玩可好？”

nbsp;nbsp;nbsp;nbsp;三夫人骂道：“淘气。”

nbsp;nbsp;nbsp;nbsp;她虽嗔骂，但庶女离开一年归来，说话和态度都叫人觉得挺舒服，便许了，吩咐孙妈妈：“你选几个带去让她自个挑。”

nbsp;nbsp;nbsp;nbsp;孙妈妈应了。

nbsp;nbsp;nbsp;nbsp;姜清杳眉开眼笑，又蹲身：“谢谢母亲！”

nbsp;nbsp;nbsp;nbsp;三夫人却又道：“丫头都好说，你这院里不能没有个大人……”

nbsp;nbsp;nbsp;nbsp;姜清杳眉头一跳。

nbsp;nbsp;nbsp;nbsp;她奶娘死得早，但以前跟着姨娘生活，所以院子里没有旁的大人。

nbsp;nbsp;nbsp;nbsp;高妈妈这一年虽然被她压服了。但她后来从试探中也渐渐知悉了，那是因为高妈妈知道这一年只是一份临时性的差事，不会成为固定的差事，所以心态上没有那么强硬。

nbsp;nbsp;nbsp;nbsp;但如果哪个妈妈真的被分配给她成了固定的人，就不好说了。

nbsp;nbsp;nbsp;nbsp;大人天然对小孩就有管制的能力和权利，何况这是嫡母派给她的，就是替嫡母管着她的。

nbsp;nbsp;nbsp;nbsp;姜清杳可绝不想自己的院子里有这么一个人。

nbsp;nbsp;nbsp;nbsp;好在，姜清杳已经从高妈妈那里知道了，三夫人这庶子媳妇在家里一直陷于宅斗。生命不息，宅斗不止。

nbsp;nbsp;nbsp;nbsp;她对自己陪嫁过来的人力资源很珍惜，或者说有点抠门，反正是不舍得给庶女。是因为要给了，未来是要跟着去别人家的。

nbsp;nbsp;nbsp;nbsp;就如高妈妈，虽然高妈妈自己没什么差事，可她男人是三夫人的陪房，已经成功成为了三爷身边得用的人。拆分奴仆可以拆父母子女，但少有拆夫妻的。到时候高妈妈怎么跟姜清杳出嫁？总不能把她男人也带走。那三夫人损失就大了。

nbsp;nbsp;nbsp;nbsp;但因为复杂的宅斗——高妈妈闲磕牙的时候也给姜清杳讲过一些，听得姜清杳头痛，总之，婆媳、妯娌再加上嫡庶关系，很复杂。因为种种复杂的宅斗关系，三夫人对不属于她这一派的仆人又特别警惕，不喜欢被别人安插人手到三房。

nbsp;nbsp;nbsp;nbsp;姜清杳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点，立刻说：“我都这么大了。况且我有母亲呢，凡事我找孙妈妈就是了。”

nbsp;nbsp;nbsp;nbsp;三夫人对庶女的面子功夫这时候就体现得淋漓尽致，直接顺水推舟了：“也是，几步路的事。有事尽管禀来我房中。”

nbsp;nbsp;nbsp;nbsp;又对孙妈妈说：“你多受累些。”

nbsp;nbsp;nbsp;nbsp;孙妈妈笑起来慈眉善目：“那有什么累的。”

nbsp;nbsp;nbsp;nbsp;拜完嫡母还要去拜见老夫人。

nbsp;nbsp;nbsp;nbsp;老夫人对这个跟自己没有血缘的孙女没什么热情，但也不苛待，赞了两句孝顺，说：“以后也如此对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