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出了事,谁也翻不得。”
李佑郎看过,仍跨坐榻上沉思,巧文倒问了,“那何不再约来问问呢?”
“昨日只片刻功夫,必是来不及将这些年的经历讲完,而矛头指不定在这些细微处。”
“已经叫了,明日宴会,隔间我再与他一聚。”
再次沉默,李佑郎倒说了,“我不信你们没有想到。”
他起身,拿了一杯酒,“若此事无错,那确实有个人能做到这点。”
他一饮,看着两人,“曾生。”
“曾叔——”
巧文跟着重复。
会是他掩了账目么。
这钱的出处,到底从何而来?
“唉。”一声轻叹,薛枝笑起,“这便是我不愿说的缘故了。”
他起身,手张看,另两人看着他,“你看,这下一人的烦忧成三份的了。”
三人笑,巧文与李佑郎对碰酒盅,饮了。
“不管如此,先不要与杜叔靠得太近,要——”
“隔开。”
薛枝道,李佑郎举杯问,“怎么做?”
“移花接木。”
眼中光闪过,薛枝坐下了身,正着衣袖,“四声平是个很好幌子。”
他正身,“李掌柜很爱钱财,这必合他的意。”
李佑郎看向巧文,对方也抿抿眉,“罢了,你既有主意,便吃酒。”
谁知另一人反倒摇摇头,“不,不止这些。”
“这十万贯弄不清楚,我始终放不下心。”
他困惑看向两人,“冥冥之中,我总觉这钱能跟某些事联系起来。”
“你说。”
他便继续道,“薛记做衣,所获无非来自这些。”
“近些年,有哪些事可一下子获利如此多?”
李佑郎身子一动,“我倒知一事。”
两人看去。
他道,“京城那兵衣少了五万件。”
可他摇摇头,笑着,“这事在哪里听过?折冲府上?”
“不知,要不,你往这方面想想?”
两人又坐回了身子,薛枝轻松了很多,良久,才悠悠看来,“哦,我薛家亏空了战士的衣裳。”
薛家,朝堂,边衣。
怎么联系得起来呢?